星期一, 9月 26, 2005

香腸

他躺在地面上
雲層外據說
是一些關於雀斑的據說
或許應該談論時間
像是十分前他還躺著鐵網由於太痛才彈跳出來卻
太遲仍然烙了滿背黑
這稍後將成為他的標記
(且讓我們以傷感的口吻傳遞那些經驗)
但仍不能改變他躺在地面的事實
(砂石深深鑲進他的皮膚以致長出了疣而疣
使他將來得以在一次次的演講裡製造些許童子軍式的驚嘆)
事實是他半捲曲的身體另外半面通紅
他只有皮沒有手且周圍無水可救
(香腸認為有水的話會好些至少他的油脂或許得以承載這輩子被
不斷灌輸和擠壓的悲哀,當然自由生長一直是他未竟的夢)
他透過皮膜僅剩的視力看著雲越積越厚
下雨是唯一的希望後來證明的的確如此
雖然他曾經想著誰來扶他一把
但希微的星光其實只會眨眼
周圍的人焦點也不會在地面
這麼寄望著看來也只能寄望天
以及雨大些且不是星星或月亮的唾沫
(多年以後他總在這一段笑彎了腰不知為何,觀眾只好解釋為其
善於自嘲如同他說他再肥下去就成了火腿這樣)
其實回到原點說再多他還是躺著
砂石仍然刺痛而草根和螞蟻不斷搔癢搬運他的各個部分
他想說夠了停止但這些只能是內心戲
或許回到時間的感想會好一些
時間即使只是時間至少也還是時間
鮮少停止也就不需計算何時停止
如顏色過深的雲不斷地在他眼前堆積後流逝
也如身上的油在竹籤戳洞後流逝
他認為若是其他血統或許人生不會這麼顛簸
終於滴入傷口的不會是雨水而是啤酒
總之十分鐘後他將隨著流入河中
一切都像是夢而他是香腸躺在地上
有著香腸不該有的幻想以及
或許存在紀念性的哀